所有人都目定口呆地看着那个勒马回转、收弓而立的年轻校尉。
骑射!这可是骑射!在颠簸的马背上,射中高速飞行的活物,其难度比步射高了何止一倍?
范先那两箭是趁雁群未散之时取得,而卫仲道这三箭,则是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凭借真正的硬实力完成!
范先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变成了极度的震惊。
他握着弓的手微微颤斗,看着卫仲道纵马归来的英姿,再看看地上那三只还在抽搐的大雁,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与敬佩感,油然而生。
眼前这位校尉,绝非侥幸成名。其射术,只怕已臻一流之境!
范先深吸一口气,猛地抛下手中的强弓,大步走到卫仲道马前,声音颤斗,彻底臣服:
“校尉神威!范先……心服口服!从今往后,范先与解县范家,便是校尉手中之弓!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异心,天人共戮!”
【结识范先:(汉末河东豪强)】
【认可度:敬重(校尉射术惊人,今后必能成就大业)关系:君臣(已创建)。】
【获得豪强系增益:弓术指导!】
【训练流民、地方武装时,弓弩经验小幅度提升。】
卫仲道看着面前的范先。
他朗声一笑,翻身下马,亲手将范先扶起:
“范君请起!我得范君,如得良将!自此,河东四县一体,你我同心,何惧白波、匈奴?”
范先言辞谦逊了不少:“愿为郎君效力。”
收服范先,兵不血刃,解县盐利与近千部曲尽入麾下。
卫家对涑水流域四县(安邑、闻喜、猗氏、解县)的掌控初步完成。
大军凯旋,旌旗招展,不日返回安邑。
回到安邑城后,卫信并未沉浸在喜悦中,而是立刻投入到至关重要的集成工作中。
书房内,灯火常常彻夜不熄。
卫觊、裴潜等人详细核计四县户籍、田亩、仓廪,委派得力人手前往各关键位置,确保政令畅通。
军事上的集成更是重中之重。
剔除老弱,整编降卒,吸收各家部曲精锐,卫家麾下的可战之兵,已然达到六千之众。
在如今的河东郡,已是一股决定性的力量。
当然,这六千人并非都能随时拉出去野战。
闻喜需要郝昭镇守,至少需留五百精锐。
猗氏、解县亦需部分兵力维持地方秩序、看守盐池矿场,各需三百人左右,安邑作为根本之地,城防及重要设施守卫也需千馀人。
如此算来,能够机动作战的野战兵力,约为四千人。
汉朝一校所属的兵员,基本编制在七八百人到千人上下。
但战时,会征发郡国内的百姓入伍,自时一校可能扩编高达五千人以上。
卫仲道与徐晃、毋丘兴、典韦等将领反复商议,很快对这四千野战主力进行重新编组:
汉代校尉统领的单位为部,部军官为司马,四千人则分前后左右四部。
前部:千人,由徐晃统领,多为安邑招募的敢战之士,熟悉北部地形,承担先锋、斥候之责。
左部:七百人,由毋丘兴统领,以其闻喜部属为骨干,融入部分胡才降卒中表现优异者。
右部军:八百人,由卫固、范先统领,皆为挑选自猗氏、解县的悍勇部曲。
后部:一千五百人,由卫信直接统领,多为卫家本部及最早追随的老兵,装备最为精良,经受‘治军严明’增益的时间最长,可作为战略预备队及内核打击力量。
除此四千步卒以外,卫家还扩编了一个骑兵曲,经过补充,已扩至两百馀骑,下辖四百馀匹战马,作为关键的追击力量。
同时设立专门的匠作营,由裴潜统筹,集中四县工匠,尤其是利用闻喜的铜矿与安邑的铁器作坊,全力打造兵甲弓弩。
又设医护营,招募懂得粗浅医术者,配备草药,以降低战时伤亡。
这一系列举措,涉及军政、民政、财政,千头万绪,耗费了卫信巨大的心力。
连续十馀日,他几乎是夙兴夜寐,与麾下文武反复推敲细节,力求在白波军主力可能南下之前,将这新集成的力量拧成一股绳,形成真正的战斗力。
当最后一份关于军粮调配的文书批阅完毕后,卫仲道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直安静陪在一旁,负责整理文书、红袖添香的蔡琰,将丈夫的疲惫看在眼里。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墨锭,走到卫仲道身后,伸出纤纤玉指,为他轻轻按摩着紧绷的太阳穴和肩颈。
“夫君,诸事已暂告段落,也该好好歇息了。”
她的声音温柔得象羽毛拂过心尖。
“自平息胡才厚,郎君已多日繁忙,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卫仲道闭着眼,感受着妻子指尖传来的温柔与凉意,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他反手握住蔡琰的手,叹道:
“是啊,是该歇歇了。”
“今夜,让蝉儿伺候沐浴吧,她向来心灵手巧。”
蔡琰浅笑道:“蝉儿最聪慧之处,还在于为人慎重,嘴巴紧得很。”
卫仲道愣了片刻。
蔡琰这才反应过来:“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是夜,月华如水,静悄悄地洒满卫府庭院。
净房之内,水汽氤氲,比之上次更多了几分暖昧与期待。
刁蝉早已备好热水与香汤,心中如同揣了只小鹿,砰砰直跳。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轻软襦裙,为了便于动作,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两截雪白藕臂,乌黑的长发松松绾起,几缕青丝垂在颊边,更衬得她肌肤如玉,眼波流转间,那份天生的媚态在氤氲水汽中愈发惊心动魄。
卫仲道踏入净房,褪去沾染了墨香与尘土的外袍。
连日来的疲惫,让他此刻更渴望一份彻底的放松。
“郎君……”
刁蝉的声音比往日更加柔媚。
她上前,如上次一般,为他解开中衣系带。
这一次,她的动作少了几分慌乱,多了几分温柔。
衣衫滑落,露出卫仲道日益健硕的身躯。
那流畅而充满力量的线条,在朦胧的水汽与灯光下,仿佛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散发着浓郁的男性气息。
刁蝉脸颊绯红,不敢直视,却能清淅地感受到那具身体里蕴含的勃勃生机与热量。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卫仲道舒适地喟叹一声,闭上眼,将头靠在桶沿。
刁蝉拿起布巾,沾湿了温水,开始为他擦拭。
卫仲道能清淅地感受到身后之人情绪的变化。那颤斗的指尖,逐渐变得大胆而缠绵,细微的喘息,带着灼热的温度,吹拂在他的耳后、颈间。
水波荡漾,氤氲的蒸汽中,弥漫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
他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数日来的征战操劳,身心俱疲,此刻在这极致的温柔面前,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开。
四目相对。
刁蝉的眼中水光潋滟,羞涩、惊慌、期待……种种情绪交织,如同待宰的羔羊。
她咬着下唇,那饱满的唇瓣被贝齿碾过,更显红艳欲滴。
水花轻溅。
卫仲道伸出手,揽住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将她带入怀中。
刁蝉一声嘤咛:
“郎君……大病初愈,不可操之过急!”
……
灯火朦胧,水汽迷离。
净房之内,呼吸声渐重,水声潺潺,交织成一曲无人听闻的旖旎乐章。
刁蝉无法抗拒,只得闭上眼,长睫颤斗,将所有的羞涩都埋入呜咽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