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发誓如实答我,否则婚事作罢。”小当正色道。
刘光奇举手向天:若有半句假言,天打雷劈!
婚后可愿搬出四合院?
自然要搬。
新人新事新天地,自己挣钱自己花。”
此话竟与许大茂所言一字不差,小当心头巨震。
那搬去与我娘同住可好?
刘光奇面露迟疑,久久未语。
我已经决定了,咱们在外面另找个住处。
至于长辈们,抽空探望就行。”
话音未落,小当的心就凉了半截。
没想到刘光奇竟是这般虚伪。
表面斯文有礼,内里却是个忘恩负义的豺狼。
刘光奇,你要搬出四合院,是不是想摆脱赡养父母的责任?不想管两个弟弟了?
小当直视着刘光奇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质问。
被戳中心事的刘光奇顿时变了脸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让我说中了吧?泪水顺着小当的脸颊滑落。
你从哪儿听来这些胡话?别信外人嚼舌根!刘光奇故作困惑。
少转移话题。
光奇,我们结束了!
小当声音发颤,滚烫的泪珠不断滴落。
就因为我想要自己的小家,你就要分手?
刘光奇急忙拽住小当的胳膊。
好一个小家!你这借口找得可真漂亮。”
你在父母溺爱中长大,两个弟弟早对你心存不满。
可每次我去你家,你都装模作样和他们亲近,故意做给我看。”
你根本不愿承担弟弟们的责任。
更可笑的是,你还怨父母偏心,觉得他们亏待了两个弟弟,不值得你孝顺。”
你们这个家就是病态的。
你谁都信不过,连至亲都要防备。”
这才是你非要搬出来的真正原因吧?
可我娘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能丢下她不管吗?
就算嫁给你成了你的家人,谁知道你又会怎么对我?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手!
见小当去意已决,刘光奇慌忙改口:那我搬去和你娘同住,别分手行不行?
小当不为所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原生家庭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这辈子都改不掉。”
我绝不会相信你能善待我娘,更不信你会真心待我!
真要分手也行,把我这三个月花在你身上的52块钱还来!算你50块就行!
闻言,小当先是一愣,继而放声大笑。
刘光奇,终于现原形了?
闭嘴!我就算死也不会留下。
今天总算看清你了,好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小当掏出皱巴巴的钞票摔在刘光奇脸上。
钱还你,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她踉跄着离开,整个人都在发抖。
原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不求富贵,但求安稳度日。
(她只在乎刘光奇是否真心待她,是否能善待她的母亲。
若非许大茂提醒,她险些就要踏入这个火坑。
刘家上下没一个好东西,全是忘恩负义之徒。
刘中海夫妇为老不尊,子女不孝,迟早要遭报应。
刘光奇哪能轻易放手?为了追求小当,他耗费了多少心血。
时间、精力都搭进去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趁着小当分神之际,他突然从背后扑上去紧紧抱住她,双手不安分地乱摸。
沈伟明事先给小当准备的暴力符立刻起了作用。
小当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扭就挣脱了束缚。
转身就是一脚直踹要害,紧接着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刘光奇脸上。
这套连招把刘光奇打得瘫倒在地,疼得直抽冷气。
让你欺负人!伪君子!
小当还没解气。
拳头像冰雹般接连落下,刘光奇脸上顿时鼓起好几个包。
收拾完这个渣男,小当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只剩下刘光奇蜷缩在地上哀嚎。
凄厉的惨叫引来了左邻右舍。
刘海中夫妇看见宝贝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吓得魂飞魄散。
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
是小当!刘光奇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邻居们面面相觑——那个文文弱弱的高挑姑娘,怎么可能有这般力气?
许大茂听说婚事告吹,更听说刘光奇被小当暴揍,差点笑掉大牙。
这小丫头居然会功夫?
他暗自盘算:追求可以,但千万不能得罪她,否则怕是要步刘光奇后尘。
轧钢厂下班铃响,沈伟明等在门口接于莉。
春雷隐隐,细雨霏霏,正是骑车的好时节。
于莉在人群中看见他,眼睛弯成了月牙。
新工作还适应吗?
宣传科长今天还表扬我了。”
就是许大茂总用那种眼神偷瞄我
别担心,我有办法治他。”
两人说着骑上车,一前一往四合院去。
刚进院子,何雨水就迎上来:伟明哥,莉姐,你们回来啦!
她神神秘秘地说起白天的趣事:秦淮茹搬出老贾牌位,吓得贾张氏魂不附体,还挨了好几个耳光。
于莉惊讶地挑眉:原来贾张氏的软肋是她死去的丈夫。
不过秦淮茹什么时候这么大胆子了?
秦淮茹这女人可不简单,把我傻哥迷得五迷三道的!上回贾张氏扇了她耳光,现在她逮着机会就狠狠报复回来!
该!贾张氏就是自找的!
何三天两头就把四合院的糟心事儿说给于莉听,俩人说起来眉飞色舞的。
沈伟明洗完手正要去做饭,听见何雨水又赖着不走,就多抓了把米。
他有一搭没一搭听着闲话,倒是于莉那句原来贾张氏的软肋是她死鬼男人让他灵光一闪。
今晚非得让贾家热闹热闹不可。
沈伟明从系统里摸出张恐惧符——之前浇完水系统送的,一直没用上。
这玩意儿能让人产生幻觉吓破胆,效果能撑一个半钟头。
正好借着秦淮茹搬出老贾牌位这事儿,他决定再添把火。
符纸化作黑烟钻进贾家时,沈伟明正听见贾张氏在屋里鬼哭狼嚎。
他拎起菜刀继续切肉,今晚是于莉头天上班的好日子,得多炒几个硬菜庆祝。
贾张氏白天挨了秦淮茹几耳光,这会儿累得连脸都没洗就躺下了。
刚打着呼噜,突然浑身发冷,睁眼就看见死去多年的老贾瞪着死鱼眼盯着她。
跟我去阴曹地府!老贾脑门哗哗冒血。
我不去!贾张氏吓得直哆嗦。
见她不从,老贾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吓得她挥舞着胳膊乱抓,被子都踢到了地上。
隔壁屋的秦淮茹被吵醒,举着煤油灯进来掀被子,发现婆婆尿了一裤裆,正缩在炕角哭喊:老贾饶命啊!那红裤衩真不是我偷的!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真撞邪了?白天不过拿亡夫牌位吓唬人,咋还弄假成真了?婆婆可不好收场
一个废人,一个疯子,再加三个孩子,秦淮茹怎能不绝望!
“妈,这儿哪有鬼,你别迷信!”
秦淮茹劝道。
这话有深意。
眼下这年月信鬼神,是要挨批斗的。
贾张氏不听,非说瞧见了老贾。
老贾满头是血,说要带她走。
老太太“嗷”
一嗓子,衣裳都顾不上穿,光脚冲出了门。
夜里寒气重,贾张氏却只套着红肚兜,赤膊露腿地狂奔。
“真疯了?”
秦淮茹瞪圆了眼。
小当和槐花吓得直往她身后缩。
瘫子男人躺在医院,儿子进了少管所,婆婆又闹这出。
往日骂人中气十足,做亏心事也不见手软,偏今儿见了牌位就发癫?
这婆子有手有脚不肯干活,劝了多少回都不听。
她叹着气披衣追出去,却见贾张氏披头散发在院里疯跑,活像被鬼撵似的。
易中海裹着外套出来,傻柱兄妹、阎家老少、刘家父子、许大茂全来了。
易中海一眼盯住那件红肚兜。
这不就是压在他红裤衩上那件?
大半夜的,这老货抽什么风?丢人现眼还不够?
“让鬼吓疯了吧?”
“听说白天秦淮茹供了老贾牌位”
“哎哟这红肚兜,不就是跟易中海那档子”
(“明白了,根本不是闹鬼,就是易中海伤着了贾张氏!”
“肯定是易中海伤了贾张氏的心,她才穿个大红衣裳在院里闹,这是要报复易中海啊!”
“这么一说,白天那事儿也不简单,哪是贾张氏偷裤衩,分明是两人厮混落下的!”
易中海脸色骤变,再让贾张氏闹下去,不仅贾家,自己也要颜面扫地。
他赶紧招呼傻柱把贾张氏捆起来。
傻柱本就烦透贾张氏,一听易中海吩咐,麻溜儿从家拿来绳子,把贾张氏绑得结结实实。
被捆的贾张氏吓得直瞪眼,挣不脱就扯着嗓子喊:
“别带我走啊老贾!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嫁给你没过一天好日子,含辛茹苦把东旭拉扯大,你个死鬼还来找我?”
“死了这么多年还不安生,快回你的阴曹地府去……”
“一大爷,秦淮茹婆婆搞封建迷信,得送保卫科!”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
“老易,这事儿必须严肃处理!”
刘海中端着官架子。
“全院出个搞迷信的,传出去多丢人!这思想觉悟太成问题了!”
阎埠贵也扯着嗓门帮腔。
秦淮茹一听要送婆婆去保卫科,扑通就跪下了:
“求三位大爷高抬贵手!”
“都怪我拿公公灵位吓唬婆婆,要罚就罚我吧!”
贾张氏要是被送去改造,病重的贾东旭没人管,三个孩子更得遭殃。